無奈之下,陳強裝成嫖客實施暗訪。
他讓出租車司機幫忙尋找“學生妹”。但經(jīng)歷了如同特務一般的秘密接頭、帶到賣淫地點、見到賣淫女等繁瑣過程之后,陳強才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真正的收獲。“她們拿著安全套和衛(wèi)生紙站在我面前。”陳強明白,這是常見的賣淫女,并不是他這次想調(diào)查的“學生妹”。于是他訕訕地打道回府。
這樣的徒勞無功陳強又經(jīng)歷了幾次。有個歌廳老板告訴他,“手上有貨(學生妹)”,但要周末她們才出得了校門。在底層“混”的這幾天,陳強發(fā)現(xiàn),“學生妹”在當?shù)匾呀?jīng)成為時尚,有時甚至被當做招待外地客人的方式,因為她們“新鮮、干凈,比較純”。
在習水暗訪的第4天晚上,陳強突然接到一名包工頭的電話,讓他到一家歌廳門口“接頭”。他應約前往,看到幾個社會青年和兩個扭扭捏捏的小女孩在一起。
領頭的告訴他“這兩個還在讀初一”,如果想玩可以帶走。見到這一幕,陳強終于證實了社會上有關“學生妹”的傳聞。他借口說“女孩太小了,不敢玩”,便轉(zhuǎn)身打車走了。
陳強暗訪獲得突破性進展是在到習水的第5天,他獲悉一位叫王清的受害女生老家在某鄉(xiāng)鎮(zhèn)。
他立馬包車、乘摩的,兩個多小時的顛簸到了村里,卻發(fā)現(xiàn)王清家里沒人。鄰居說,王清家人早就搬到縣城了。陳強千方百計打聽到王清父親的手機和單位地址,又懷揣希望趕回習水縣城。
好不容易找到了王父,起初他否認女兒被性侵害的事。“我也有個和你家孩子一樣大的女兒,她要是出了事,我肯定出來拼命。”在陳強的言語刺激下,王父終于開口道出了原委,并提供了其他受害女生家屬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接著,陳強找到了正在當?shù)啬乘搅⒅袑W讀初二的受害女生王清,并接觸了另兩個受害女生的家人——李瑜的奶奶和康倩的父親。
了解了幾位女孩受害的來龍去脈,陳強的心情久難平息:“每個女生被連環(huán)套在一起,就像傳銷一樣。逼迫她們賣淫的壞人告訴她們,找到替身自己才能脫身,于是康倩找到了王清,王清又拖李瑜下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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