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新社香港十一月二十五日電(記者尹丹丹)以“不文霑”知名、有“鬼才”之譽的香港樂壇大師級填詞人黃霑,昨日凌晨因晚期肺癌復發(fā)搶救無效辭世。今天,本港報紙均以多版大篇幅、圖文并茂地深情追懷斯人斯事!霑叔”之汪洋恣肆、大雅大俗的迫人才氣,豁達開朗、真誠俠義的率直性情,曠達堅韌、好學進取的處世態(tài)度,以及留下無數(shù)抒盡港人心聲的香江名句,成為港人刻骨銘心的記憶。
《香港送別一代鬼才》、《滄海一聲笑,名曲佳句永相傳》、《鬼才不朽,(上雨下沾)叔笑聲永留》、《歌聲笑影過一生》、《佳作如繁星,千曲醉人心》、《由教圣經(jīng)到著作<不文集>,跨領域怪杰傳奇一生》、《創(chuàng)作妙手制造香港回憶》、《不文始祖見證盛勢情懷,寫下香江不朽名句》、《笑對癌魔,笑傲江湖》、《不朽歌詞繞民心》、《文與不文雅俗共賞》、《歌詞跨時代,恐后繼無人》、《敢愛敢恨,精采一生》、《一生無悔,做到‘我是我’》、《創(chuàng)作廣告歌二十年,精辟到肉》……
尚未列盡今日港報有關題目,文字已夠一段。今天絕大多數(shù)的港報,少則三、四版,多至十一、二版,鋪天蓋地詳盡報導黃霑的生平事跡,他的歌曲、他的奇才、他的為人、他的感情、他的文著、他的學養(yǎng)、他的朋友、他的家庭、他的患病……《東方日報》、《星島日報》、《明報》、《文匯報》、《大公報》、《香港商報》、《新報》,甚至以經(jīng)濟報導為重的《香港經(jīng)濟日報》等多家報紙,今日的社評亦以悼念黃(上雨下沾)為題材。香港輿論對霑叔如“浪奔,浪流,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”般深沉濃厚的哀悼之情,撲面而來。
無論樂界或學界,均對黃霑的詞曲和文學創(chuàng)作給予極高評價,公論他給香港留下了彌足珍貴的文化和精神財富。
《星島日報》社評即表示,黃霑的歌詞,不但在港人自信和歸屬感的建立過程中,起著對大眾潛移默化的作用,還將不斷地感動和激勵一代又一代的香港人,這是最值得港人珍惜的財富。
《文匯報》認為,黃霑留下的無數(shù)佳作和獅子山下同舟共濟的精神,已永遠成為香港寶貴的精神財富。霑叔是香港跌宕起伏的時代大潮造就的杰出藝術家,其作品以攜手踏平崎嶇的共濟精神,陪伴著港人創(chuàng)造經(jīng)濟奇跡,也激勵港人勇對逆境,戰(zhàn)勝困難。
他的作品繼承了中華傳統(tǒng)優(yōu)秀文化,其作品喚起的感受,歡笑多于唏噓,灑脫多于憂郁,盡顯豁達豪邁,啟迪有為人生。他表達的家國情懷,以及港人堅韌不拔的精神,蘊涵著深沉的民族感情和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。他的作品,具有藝術欣賞價值,亦飽含勵志向上的社會意義。
《東方日報》的文章說,雖然黃霑自稱“不文霑”,不過其不文絕非不雅,只是以粗鄙的字眼,去挑戰(zhàn)世人的虛偽,嘲笑那些遠離群眾、自以為高人一等的“雅人”。他的不文,充滿了樂觀和幽默,令人感到不文其實才是人性中最真實的一面。
《大公報》社評說,在影視文化圈,有才氣的人不止黃霑一個,但是能如黃般寫出大量雅俗共賞作品的,卻并不多見。黃霑充分發(fā)揮了自己的才華和創(chuàng)意,敢于突破前人的框框,創(chuàng)出了自己的風格和“品牌”。
還有評論指出,黃霑的歌詞不但有內容、有意境,更加入不少廣東話獨有的辭匯、港人的俚語、口頭禪以至英語,令粵語流行曲的歌詞豐富多樣、雅俗共賞,充滿了語言及文化的活力。
黃霑在香港大學的恩師、國學大師饒宗頤教授,更贊其“在藝壇上用廣東話填上流行曲,成為音樂主流,開創(chuàng)風氣。加上他的文學修養(yǎng),應該成為不少人研究的題目。”
才情事業(yè)之外,霑叔廣受此間輿論尊敬和緬懷的還有其為人與處事。所有報紙均突出報導了他罹患癌癥后的冷靜從容、豁達樂觀和為他人著想的細心體貼。比如得知患癌后,他不僅未有被病魔擊倒和自怨自艾,而且積極治療并一直堅持工作。
輿情公認,黃霑一生真情率性,豪邁爽朗,為人忠誠俠義。正如《大公報》所言,他具有樂觀剛毅的性格,敢作敢為,頗有一點“古風”。更重要的是,他一貫關心社會、關心民眾、關心國家大事,筆下才能有精神內涵和氣魄。
霑叔已遠行。也許正如所有港報所說,他那“哈!哈!哈!”的招牌響亮笑聲將長留市民心中,就像霑叔自己的那些“經(jīng)典中的經(jīng)典”歌詞“蒼生笑,……豪情仍在癡癡笑笑”,“笑莫笑,悲莫悲,今朝我乘風遠去……”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