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國務(wù)工的打工仔
龍曉偉說他出國打工也是為了改善生活。很多人指望著出去這一年,多賺點
對于以后,龍曉偉還沒有打算。
腿被摔傷后,只是簡單做了包扎,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治腿。
治完腿之后,他會回寶雞老家呆兩個月,構(gòu)思一下小說怎么寫。龍曉偉說自己從小喜歡寫作文。
說這些話時,他臉上雀躍的喜悅才會讓人發(fā)現(xiàn),他只不過28歲。
龍曉偉從農(nóng)村來,2000年畢業(yè)于寶雞技術(shù)學(xué)院,后來一直在通訊鐵塔行業(yè)工作,每月有1000多塊錢的工資。妻子是紡織工,一個月的工資也是1000元左右。父母身體不好,還在種地。
去巴基斯坦對于龍曉偉來說,是一次很好的機會。他去年5月是受西安江博科技有限公司派遣,為中興通訊公司在巴基斯坦的一個項目工作,算是被勞務(wù)輸出的。
在國外,他一個月的工資差不多要抵在國內(nèi)一年的收入。當(dāng)初聽說能出國,他特別高興。妻子怕危險,不同意。他給她算了筆賬,希望多賺點錢,給兒子創(chuàng)造一個好的生活環(huán)境,妻子同意了。
龍曉偉他們把自己定位為出國務(wù)工的打工仔,出去也是想改善生活條件。到了國外,公司會做相應(yīng)的安全培訓(xùn),告訴他們巴基斯坦人的一些禁忌,比如,不能隨便對著人拍照。為加強保護力量,他所在的項目組,保安要比工作人員多。
在龍曉偉看來,他們是不關(guān)心政治的,對局勢也缺少判斷,一般是公司的領(lǐng)導(dǎo)決定他們撤離或者繼續(xù)在一個地區(qū)呆著。
他所在的這個行業(yè),出國務(wù)工很多是到不發(fā)達國家,簽的合同大多是一年,一般是回國自動終止。也就是說,回國之后,他就需要另找工作了。
趙臨武說,很多人指望著出去這一年,多賺點。對他們來說,機會難得。
只要安全還要出去
龍曉偉說以后還要從事這個行業(yè),“我只會這個”
雖然有時候有危險,還是愿意冒這個險。
到現(xiàn)在,龍曉偉和張國還不知道,自己出國有怎樣的保險,也不知道,這個事情自己會不會得到賠償。
龍曉偉住院花的錢公司先交著。他一直在心疼,到醫(yī)院啥都沒弄,一天一下子就800塊錢進去了。理發(fā)花了8塊錢,他念叨著說,家里只要3塊。
29歲的張國從巴基斯坦回來,一直沒有找到工作。他有點想改行,啥工作都可以,只要能養(yǎng)家糊口。
而龍曉偉說以后還要從事這個行業(yè),“我只會這個”。如果有出國機會,只要安全,他還要出去。
- 對話
“要是沒有家人我早就撐不下去了”
龍曉偉希望傷腿不要留后遺癥
目前,龍曉偉還在西安一家醫(yī)院養(yǎng)病,他想快點好起來。
最大愿望就是把腿治好
新京報:看你的氣色好多了?
龍曉偉(以下簡稱“龍”):回西安了,回家了,心里也踏實了。
新京報:這兩天睡眠怎么樣?
龍:一直興奮,睡不著覺,尤其是看見兒子,高興得不知道該怎么好了。
新京報:現(xiàn)在還會想起被塔利班綁架的時候嗎?
龍:不想了。我出來了,就要往前看,那些都過去了。我現(xiàn)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腿治好,不要留后遺癥。我還年輕,還要活人呢。
新京報:在塔利班那里想過被釋放的情景嗎?
龍:天天想。除了想家人,就是想這個,想哪天我終于活著出去了。
新京報:絕望過嗎?
龍:怎么沒有,有很多次我都絕望了。沒有家人,我早就撐不下去了。我就想著,我要活著。我愛我老婆,我愛我兒子,所以我要活著。我不活著,他們怎么辦。我想過自殺,就是那個信念撐著我。
那時最想吃陜西的面
新京報:在里面一天的生活是怎么樣的?
龍:每天都一樣。醒來,想家人,想事情。有時候他們同意,我就到屋子里放放風(fēng),看看窗戶外邊的陽光。
新京報:吃的是什么?
龍:玉米面做的大餅,天天吃,就著生洋蔥,喝冷水,沒有肉。我那時候最想吃的就是陜西的面,岐山哨子面,油潑面。后來又想,只要是面,啥面都成。
新京報:他們會打你嗎?
龍:開始會,后來就不了。和他們慢慢熟悉了,盡量搞好關(guān)系。配合他們,就不打了。
新京報:你們會有簡單的交流?
龍:會。我會說一些他們的話,但是說得不多。人家也不會和我多交流。
新京報:很孤單?
龍:孤單。所以想家人,想一家人在一起。
新京報:會自言自語嗎?
龍:不會,我要努力控制自己。
新京報:覺得還不如監(jiān)獄?
龍:監(jiān)獄?那比監(jiān)獄差遠了,兩個世界。
平安就是福,家人最重要
新京報:這件事情覺得對你改變大嗎?
龍:大。覺得很多事情看開了,平安就是福,家人最重要,其他的都是身外物。
新京報:會把你的事情講給兒子聽嗎?
龍:會。我會用這件事情教育他好好讀書。好好讀書,考上大學(xué),才不用像他爸爸這樣。
新京報:怎么會這么想?
龍:學(xué)習(xí)好,念了大學(xué),可以去美國、日本這些安全國家。我沒上過大學(xué),只能去危險的地方。
□本報記者 張寒 西安報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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