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存昕:電影《魯迅》中有一句臺詞:“真正的知識階級是能夠從天上看到深淵的!本褪撬軌蚩吹奖瘎 (zāi)難的結(jié)果。所以我們要考慮如何在大空間里營造一個合理的文化狀態(tài)、文化氣氛、文化空間,有利于這么多人去生長。我們拼命去想如何讓大家都往上升,不要有體制界限或復(fù)雜的人事關(guān)系。我告訴自己,濮存昕你不要擋年輕演員的道,不要只有你說的對,讓大家說,年輕一代人說。可是北京人藝是掐著、捏著、管著。
我期待著有人研討,有人組織開會,有人來獻計獻策。在那罵起來也沒問題,但是也需要有高人上手,沒有高人,會議等于白開。
新京報:你曾向媒體指出了“人藝一鍋粥”的問題,如今人藝終于又有了新一代院長,可是你卻說“新院長在管理層面能夠帶給人藝良方,但可能不能解決根本問題”。那么在你看來怎么才能解決呢?
濮存昕:我現(xiàn)在不這樣認為了。我所謂解決不了的根本問題,主要指的是前輩藝術(shù)家的退出舞臺,大師時代的逝去,如同當(dāng)今文化的整體退化的問題。
什么時候都會有危機,哪個地方都會有矛盾和問題,解決它我們還要有信心。因為觀眾對這個舞臺的期待,仍然是獨一無二的。
新京報:北京人藝的藝委會前幾天剛剛恢復(fù)建立,藝委會具體的管理模式是怎樣的呢?
濮存昕:藝委會還只是剛剛恢復(fù),之前的發(fā)布會上只是通過了藝委會工作的大概原則,具體的規(guī)章制度還要等所有的藝委們討論之后才能確定,對于藝術(shù)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到底怎樣進行管理,也要等討論之后才會知道。
新京報:藝委會的建立對人藝來說有什么樣的意義?
濮存昕:雖然現(xiàn)在人藝靠著老藝術(shù)家留下的傳統(tǒng)還在往前發(fā)展,戲照演,演員照出,但是其實是缺氧的,而藝委會可以對劇院的劇目、導(dǎo)演、演員等各個方面進行統(tǒng)籌管理,所以成立藝委會對于促進劇院以后的發(fā)展很重要。
談公益我要出大風(fēng)頭
新京報:除了演戲,你的其他事情就是從事公益活動,為什么你一直能樂此不疲呢?
濮存昕:因為做公益的過程與做演員演戲也是異曲同工的。我認為公益是更大的一個表現(xiàn)舞臺,是對我生命能量的一種考驗。我曾策劃過一次去艾滋病感染者家中生活一天的活動,后來雖然只是包了餃子,吃了頓飯,沒過夜。但節(jié)目播出后反響很大。坦白地說,我要做大秀,我要出大風(fēng)頭,我只是花了兩天的時間去了趟農(nóng)村,但媒體卻將你放大了很多倍,因為有你,艾滋病的宣傳教育會有更多人去理解,這就是為什么我能夠有熱情一直往下做,而且認真地在做。
新京報:我看你今年的公益事業(yè)仍然安排了不少。
濮存昕:是,我把年中的時間留給了殘奧會志愿者的管理工作。此外,今年我55歲,準備再獻最后一次血。而且我要在網(wǎng)上特邀40個年輕人與我一起,作為回報我會請他們看戲。
記者手記
1月20日晚,話劇《李白》在首都劇場結(jié)束了今年復(fù)演的最后一場,為濮存昕紀念話劇百年百場演出計劃畫上了句號。從2007年初的《蔡文姬》到如今的《李白》,他一共主演了123場話劇,這個數(shù)字恐怕再沒有一個演員能夠企及。看看他今年的演出計劃:2、3月復(fù)演《建筑大師》、4月復(fù)演《大將軍》、8月是《茶館》、10月是《哈姆雷特》,空當(dāng)期間還要主演一部電視劇、參加各種公益活動。采訪中,濮存昕說作為演員不可能一直紅,該退則退。可是看他怎么也不像要退出的感覺啊,或許后面還有半句他沒說,以退為進吧。
記者 天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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