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青比較配合,連手銬和準備堵嘴用的毛巾都沒派上用場
解決江青,上級決定在她中南海的住地實施。她長期與毛主席分居。她在中南海的住地,位于中南海春藕齋西側(cè)新建的二○一號樓。第三行動小組事先隱蔽在春藕齋后院東門外。
晚上八點鐘剛過,中央辦公廳副主任、中央警衛(wèi)局副局長兼中央警衛(wèi)團團長張耀祠和武健華終于來了。后來聽說張耀祠此前帶領李連慶等人去隔離毛遠新了。武健華低聲下令:“出發(fā)!”,張耀祠一揮手,高云江、黃介元、馬盼秋三人像箭離弦一樣,立即跟上,直奔江青的住地二○一樓。進入二○一樓東廊,隊員們沒顧上看江青的工作人員都在干什么。只見衛(wèi)士周金銘(警衛(wèi)科派去的警衛(wèi)參謀)迎了上來,并叫來護士馬曉先(警衛(wèi)局保健處派來)。事后周金銘告訴說,江青本打算10月7日去天津,讓他準備車。10月6日晚飯后他去南樓準備向汪東興匯報,遇到汪的秘書孫守明。孫守明告訴他汪東興正好要找他。他見了汪后,汪即把當晚要隔離審查江青的決定告訴了他,讓他配合行動,注意江青的動向,同時讓他告知馬曉先,并嚴加保密。周金銘見行動組的人到后,主動把武器交給組長高云江。張耀祠問工作人員:“在不在?”大家說:“在!蔽浣∪A讓周帶路,并叫馬曉先一起進去。大家進了江青的房間,見江青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文件,腿上蓋了一條小方毛毯,面前擺著一張桌子,桌上有文件、文具等物。幾個人呈半圓形把江青圍住。江青坐在那里,見來人的架勢,先是一臉怒氣,后又平靜了下來。她扭頭問:“你們要干什么?”張耀祠馬上向江青宣布:江青,你不聽中央的警告,繼續(xù)拉幫結(jié)派,進行分裂黨的活動,陰謀篡黨奪權(quán),中共中央決定,對你實行隔離審查,立即執(zhí)行。張耀祠又命令江青:“現(xiàn)在把你送到另一個地方,你要遵守紀律,老實向黨坦白交代你的罪行!苯嗦牶笠荒橌@恐地問道:“中共中央是什么人決定?”武健華說:“中共中央是什么人你難道不明白?”江又說:“我是說是什么人指使你們來的?”張耀祠立即嚴肅地說:“我們是奉華總理、葉帥的命令,來執(zhí)行中央決定的!”江青又囁嚅著說:“主席尸骨未寒,你們就對我這樣。”武健華嚴令催促江青馬上走。江青提出她這里的文件怎么辦?張耀祠說會派人來接管,并讓她交出鑰匙。江青提出鑰匙要交給華國鋒。張耀祠就讓她把鑰匙封在信封里,代她轉(zhuǎn)交。江青寫了張條子,連鑰匙一起封在信封里,交給了張耀祠。江青這時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,又慢步上了一趟衛(wèi)生間。馬曉先給她披上了一件深灰色風衣,她一身黑衣,服服帖帖地跟隨大家離開了二○一樓大院。因為她比較配合,連手銬和準備堵嘴用的毛巾都沒派上用場。
出了二○一院,江青順從地上了保險紅旗車,前、后衛(wèi)車是警備車。行動小組的人加上馬曉先把江青限制在主車中間的座位上。車離開中南海,一路綠燈,一會兒就到了隔離地點。進了地下隔離室,江青見到押送她的黃介元,誤認為是原來保衛(wèi)過毛主席的中央警衛(wèi)團一大隊一中隊隊長陳長江,就問黃:“你是長江?”黃介元沒好氣地回答:“我是黃河!”
制訂了兩套解決姚文元的方案
解決姚文元的小組和北京衛(wèi)戍區(qū)司令員吳忠一起隱蔽在中南海交通科南面流水音小橋處待命。因姚文元住在西城區(qū)按院胡同,住地警衛(wèi)是北京衛(wèi)戍區(qū)某部擔負。因而上級訂了兩套解決方案:一是解決了王、張、江后,通知姚文元來懷仁堂開會,現(xiàn)場解決;二是如他不來就讓吳忠司令員帶領行動小組去他的住地解決。后來姚文元同意到懷仁堂來,所以就讓吳忠回去了。第四小組的滕和松、康海群、張云生、高風利立即駕車到達懷仁堂集結(jié)。武健華向他們傳達了行動方案,決定在懷仁堂東廳實施解決。大約晚八點二十多分鐘,康海群跟隨姚文元進了懷仁堂,滕和松示意他走東休息室。姚文元一進門,早已埋伏在門兩側(cè)的張云生和高風利,像猛虎撲食一樣,立即上前把姚的雙臂扭起,下壓雙肩,架在武健華面前。武健華立即向他宣布了華國鋒寫的關于隔離審查他的手令,內(nèi)容和前面的基本一樣。姚文元一聽,一面掙扎,一面歇斯底里地喊叫:“誰讓你們干的?誰讓你們這樣做?”武健華大聲命令:“帶走!”行動組員架著他向休息室北門走去。姚文元仍大喊大叫:“我有話要說,我有話要說!”又喊他的警衛(wèi)員:“小朱快來呀!”殊不知他的隨員早已集中到懷仁堂外面的五間房值班室去了,已向上級交出了武器,正在待命。張云生、高風利把姚文元押上了紅旗車,駛向地下工程隔離審查。路上姚文元仍高喊:“你們是哪個部隊的?”“誰指使你們干的?”“你們?yōu)猷囆∑椒!”高風利用手帕堵住了他的嘴,他才安穩(wěn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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